ng28官网下载|快播精简|你的民谣歌单上不能没有她的客家歌曲
谈到客家民谣◈ღ✿◈,人们总将林生祥和罗思容的名字放在一起聊◈ღ✿◈。确实◈ღ✿◈,他们有太多的共同特征◈ღ✿◈:来自对岸◈ღ✿◈,说着客家方言◈ღ✿◈,唱着难懂的客家歌◈ღ✿◈。很多人了解客家音乐是从生祥乐队开始◈ღ✿◈,但我要说◈ღ✿◈,罗思容代表了客家音乐的另一面——阴性的◈ღ✿◈,琐碎的◈ღ✿◈,从泥土里缓慢生长出来的◈ღ✿◈。
她的创作之路如同植物一样缓慢生长◈ღ✿◈,这和她对待世界万物的观念很像◈ღ✿◈:“生命不局限于几种选择◈ღ✿◈,正如植物有不同的生长方式◈ღ✿◈。每个人找到自己的路线◈ღ✿◈,长出自己的树◈ღ✿◈,树往下向根源探索◈ღ✿◈,往上向着世界开放◈ღ✿◈。”
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◈ღ✿◈:硬核读书会 (ID◈ღ✿◈:hardcorereadingclub)◈ღ✿◈,作者◈ღ✿◈:邹露◈ღ✿◈,编辑◈ღ✿◈:陆一鸣◈ღ✿◈,题图来自◈ღ✿◈:硬核读书会(受访者提供◈ღ✿◈,乐团四人合照)
她42岁开始写歌◈ღ✿◈,47岁发表的第一张专辑《每日》就入围了第19届台湾金曲奖最佳新人奖◈ღ✿◈,这在当时震惊了民谣圈◈ღ✿◈。往后几年◈ღ✿◈,她又凭《揽花去》和《落脚》获得三枚金曲奖◈ღ✿◈。“大器晚成”“真正的艺术家”◈ღ✿◈,音乐评论家的说法或许并不夸张◈ღ✿◈。
比如◈ღ✿◈,她给乐团起名为“孤毛头”◈ღ✿◈。在客家方言中◈ღ✿◈,如果语气激烈◈ღ✿◈,这可能是在斥骂对方“断子绝孙”◈ღ✿◈;若语气亲昵◈ღ✿◈,则通常是在教训那些爱搞怪的调皮蛋◈ღ✿◈。小时候◈ღ✿◈,母亲也常叫她“孤毛头”◈ღ✿◈。
对此◈ღ✿◈,罗思容给出的版本是◈ღ✿◈:做自己想做的事◈ღ✿◈,什么祖先家训都可以丢到粪坑里◈ღ✿◈。她还专门写了一首叫《孤毛头》的歌◈ღ✿◈:“山上有几百几十只的猴子/你的内心就有几百几十只的猴子◈ღ✿◈。”猴子又讲什么规矩呢?
2024年8月10日◈ღ✿◈,她在广州声音共和三周年纪念演出专场上◈ღ✿◈,唱到这首歌时◈ღ✿◈,观众跟着她一起大喊“变鬼变怪◈ღ✿◈,自由自在”◈ღ✿◈,她在台上随着节拍舞动◈ღ✿◈,眼睛眯成了两道弯月◈ღ✿◈,笑得像个孩子◈ღ✿◈。
音乐之外◈ღ✿◈,罗思容写诗◈ღ✿◈,还是个画家◈ღ✿◈。在此之前◈ღ✿◈,她还做过老师◈ღ✿◈,当过杂志编辑◈ღ✿◈。在青少年时期◈ღ✿◈,音乐曾陪伴罗思容长大◈ღ✿◈。她大学时念的是中文系◈ღ✿◈,但不妨碍她继续唱歌◈ღ✿◈。她曾加入歌曲创作研究社◈ღ✿◈,参与校园民歌团◈ღ✿◈,这在当时被认为是文艺青年干的事情◈ღ✿◈。大学毕业后◈ღ✿◈,她曾一度忘记自己会唱歌这件事◈ღ✿◈,甚至忘记吉他丢到了哪里◈ღ✿◈。
她找回音乐的路也充满巧合◈ღ✿◈。2002年◈ღ✿◈,罗思容为父亲ng28官网下载◈ღ✿◈、诗人罗浪整理诗文集◈ღ✿◈,阅读到父亲写的《吊桥》时◈ღ✿◈,她不经意用客家话念出来◈ღ✿◈,忽然心中有了一段旋律◈ღ✿◈。此后她的创作之路不可收拾◈ღ✿◈。或许快播精简◈ღ✿◈,是音乐找回了她◈ღ✿◈。
尽管40多岁才开始创作◈ღ✿◈,她却不曾感到焦虑◈ღ✿◈。在《我不过四五十岁而已》中◈ღ✿◈,她悠然自得地唱◈ღ✿◈:“我不过四五十岁而已/有人说我像朵花/我不过四五十岁而已/我爱笑爱哭感情又丰富/我想要做什么就放手去做◈ღ✿◈。”这仿佛是她的人生写照◈ღ✿◈。
从白云机场搭乘出租车到市区的路上塞车不断◈ღ✿◈。在这个闷热到喘不过气的傍晚◈ღ✿◈,乐团成员颇有兴致◈ღ✿◈,执意要到附近晃悠◈ღ✿◈,而罗思容和丈夫黄汉坤则不堪舟车劳顿◈ღ✿◈,顺势到公寓楼下的百货商场里觅食◈ღ✿◈。原本约好晚上八点在别处采访◈ღ✿◈,结果我们竟在同一家饭店提前偶遇了◈ღ✿◈。
乐团到大陆演出◈ღ✿◈,黄汉坤通常是妻子的陪同者◈ღ✿◈。刚在饭桌前坐下◈ღ✿◈,黄汉坤就向我回忆起他们上一次来广州的光景◈ღ✿◈。那是2012年的夏天◈ღ✿◈,罗思容凭借《揽花去》获华语音乐传媒大奖最佳民族音乐艺人奖◈ღ✿◈,她受邀来到广州◈ღ✿◈。当时人称广州“打口碟之父”的乐评人邱大立跟她说◈ღ✿◈,既然人都来了◈ღ✿◈,可不可以顺带办个小巡演?
于是他们就去了深圳的旧天堂书店◈ღ✿◈,以及如今已不复存在的广州的Tu凸空间◈ღ✿◈。在广州那场快播精简◈ღ✿◈,暖场嘉宾是近年来爆火的五条人ng28官网下载◈ღ✿◈,黄汉坤比划着手说起那个令人难忘的夜晚◈ღ✿◈:“都不知道他们喝了多少酒◈ღ✿◈,摇摇晃晃就上台了◈ღ✿◈。”
罗思容的音乐第一次正式出现在大陆乐迷的视野◈ღ✿◈,是2008年◈ღ✿◈。那年春节期间◈ღ✿◈,南方暴发雪灾◈ღ✿◈,广东南岭地区遭遇了百年一遇的极端低温天气◈ღ✿◈,雨雪冰雹重创森林生态◈ღ✿◈。4月◈ღ✿◈,罗思容和林生祥来到大陆举办说唱会◈ღ✿◈,第一站就是广东韶关乳源南岭社区快播精简◈ღ✿◈。
说唱会以“每日·种树”为主题ng28官网下载◈ღ✿◈。《每日》是罗思容的第一张专辑◈ღ✿◈,《种树》则是“后交工时代”的重磅专辑◈ღ✿◈。这场说唱会的海报上写着◈ღ✿◈:“种给离乡的人◈ღ✿◈,种给太宽的路面◈ღ✿◈,种给归不得的心情◈ღ✿◈。”在韶关林场
同样是客家民谣◈ღ✿◈,罗思容和林生祥似乎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面孔◈ღ✿◈。如果说生祥是音乐界的建筑师◈ღ✿◈,你总能被其抓人的旋律和外放的能量紧紧捕捉◈ღ✿◈;那罗思容的表演◈ღ✿◈,往往让人失语◈ღ✿◈,无法找到确切的语言来捕捉其“风格”◈ღ✿◈。
音乐是长出来的◈ღ✿◈,而不是做出来的◈ღ✿◈。罗思容形容每首歌的生长就像“胚胎”一样◈ღ✿◈,它会慢慢长出它自己的样子◈ღ✿◈。“所以我不需要赋予这首歌太多外在的规则◈ღ✿◈,比如这首要做成蓝调◈ღ✿◈,那首要做成爵士◈ღ✿◈,或者是摇滚也好——根本不需要◈ღ✿◈。”
演出时◈ღ✿◈,罗思容神色自若◈ღ✿◈,声音低沉◈ღ✿◈,她的身体时而跟着音乐自然轻舞摆动◈ღ✿◈,给人一种“大地之母”的观感◈ღ✿◈,借用马世芳2008年的一篇乐评文章中的说法◈ღ✿◈,“像母系的族长◈ღ✿◈,像部落里的巫”◈ღ✿◈。
罗思容写《浪荡子》这首歌时◈ღ✿◈,正好在研读客家俗谚◈ღ✿◈,其中有一句话是◈ღ✿◈:“生不爱婆◈ღ✿◈,死不爱板(活着的时候不爱女人◈ღ✿◈,死了之后棺材板也不需要了)◈ღ✿◈。”这让她感到震动◈ღ✿◈。
她想起小时候在家乡曾遇一流浪汉◈ღ✿◈,当地人称他“浪荡子”◈ღ✿◈。在客家文化中◈ღ✿◈,存在一套隐形的社会排斥系统◈ღ✿◈,这种排斥与特定的称谓紧密挂钩◈ღ✿◈。要是被人称呼浪荡子◈ღ✿◈,意味着此人或许被家族排斥◈ღ✿◈,不务正业◈ღ✿◈,缺少生产力◈ღ✿◈。
在罗思容的印象中◈ღ✿◈,家乡的浪荡子一年四季披着破破烂烂的黑色袍子◈ღ✿◈,在街上捞食厨余◈ღ✿◈,偶尔有小孩子路过还会捉弄他◈ღ✿◈。有阵子◈ღ✿◈,母亲会捏一个饭团◈ღ✿◈,让罗思容递给这个浪荡子◈ღ✿◈。但拿着饭团靠近他时◈ღ✿◈,对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◈ღ✿◈。于是◈ღ✿◈,她产生了这样的疑问◈ღ✿◈:“到底是世界遗弃了他◈ღ✿◈,还是他遗弃了这个世界?”
传闻◈ღ✿◈,该浪荡子本家底殷实◈ღ✿◈,却不幸家道中落◈ღ✿◈。他流落街头◈ღ✿◈,爱上了一个烟花女◈ღ✿◈,散尽家财◈ღ✿◈,还染上了一身疾病◈ღ✿◈。这让罗思容联想到黑塞的小说《流浪者之歌》(又译为《悉达多》)◈ღ✿◈。书中◈ღ✿◈,悉达多抛弃了世间众人追逐的功成名就◈ღ✿◈,去追寻他自己的人生◈ღ✿◈。
“悉达多太子就是头号的浪荡子啊◈ღ✿◈。”罗思容想◈ღ✿◈,或许浪荡子不是被世界抛弃◈ღ✿◈,而是自己选择抛弃了不合理的社会规则◈ღ✿◈。
罗思容从小就不囿于传统◈ღ✿◈。她出生于中国台湾西北部的苗栗县◈ღ✿◈,一个在当地扎根了200多年的客家大家庭快播精简◈ღ✿◈。母亲是百分百传统的客家女性◈ღ✿◈,深受传统礼教规范的影响◈ღ✿◈。所谓“四头四尾”◈ღ✿◈,就是精通“田头地尾◈ღ✿◈,锅头灶尾◈ღ✿◈,针头线尾◈ღ✿◈,家头教尾”◈ღ✿◈,总之什么都要做◈ღ✿◈。
上小学后◈ღ✿◈,她就被母亲要求学做饭ng28官网下载◈ღ✿◈,这被视为女孩的天职◈ღ✿◈。罗思容心里不服ng28官网下载◈ღ✿◈,又贪玩◈ღ✿◈,饭烧焦时总被母亲训斥◈ღ✿◈。干家务活的时候◈ღ✿◈,两个哥哥常在旁玩耍◈ღ✿◈。她从小看到的世界就是如此◈ღ✿◈,女性永远操劳◈ღ✿◈,男性却可以在一旁偷闲◈ღ✿◈。
8月10日演出前的那个下午快播精简◈ღ✿◈,声音共和举办了一场围绕“女性与土地”的对谈◈ღ✿◈。罗思容说起自己在2008年和2010年以驻乡艺术家的身份到新竹关西社区◈ღ✿◈,带着一群60岁到95岁的客家阿婆做口述个人生命史的经历◈ღ✿◈。“客家女人真的都唱山歌吗?”她自问自答◈ღ✿◈,“对不起◈ღ✿◈,这些阿婆告诉我◈ღ✿◈,她们哪里有时间唱山歌◈ღ✿◈。”
她还问这些女人们一生中做过什么工◈ღ✿◈。一位90多岁的阿婆告诉她◈ღ✿◈:“除了贼没做过◈ღ✿◈,其他什么都做◈ღ✿◈。”除了操劳一日三餐和养儿育女的家务事◈ღ✿◈,她们还得下工厂◈ღ✿◈、顾农田◈ღ✿◈。在一个客家大家族中◈ღ✿◈,往往女性得扛起养家的大梁◈ღ✿◈,承担诸多劳务◈ღ✿◈,但却无法得到承认◈ღ✿◈,比如族谱不写外嫁女的名字◈ღ✿◈,祭祖时不能去公厅快播精简◈ღ✿◈。
罗思容意识到◈ღ✿◈,在诸多典籍中◈ღ✿◈,客家女性常常被歌颂勤劳无私◈ღ✿◈、无欲无求◈ღ✿◈,强调完全的自我奉献◈ღ✿◈。而在官方采集的客家山歌中◈ღ✿◈,也通常依循这套讲述范式◈ღ✿◈。这与现实全然不符◈ღ✿◈。
她将性别反思纳入到音乐创作中◈ღ✿◈,做法是撕开客家女性勤俭勤劳的话语枷锁◈ღ✿◈,相反◈ღ✿◈,把她们当成有情欲表达的主体◈ღ✿◈。《揽花去》这张专辑里的第一首《摇摇摇》◈ღ✿◈,罗思容说是直接表达女性情欲的歌◈ღ✿◈。开头第一句“将来了”◈ღ✿◈,暗指性高潮◈ღ✿◈。
之所以是用拉长音的戏剧腔来唱◈ღ✿◈,罗思容说◈ღ✿◈,这是因为她从小看家里的女性长辈表演客家大戏◈ღ✿◈。在她的印象中◈ღ✿◈,舅妈常常在戏台上声泪俱下◈ღ✿◈,情感到达顶峰◈ღ✿◈,这种饱满的女性情感使她震撼至今◈ღ✿◈。
中学开始◈ღ✿◈,她就搬离苗栗◈ღ✿◈,到新竹念书◈ღ✿◈。上大学后◈ღ✿◈,她又去了台北◈ღ✿◈,直到结婚生子◈ღ✿◈,台北算是罗思容待得最久的地方◈ღ✿◈。但她会说◈ღ✿◈,是湾潭重塑了她◈ღ✿◈,在乡下八年“半农半创作”的生活◈ღ✿◈,使她重新长出了新的叶子◈ღ✿◈。
30岁那年◈ღ✿◈,女儿出生后不幸患上癫痫◈ღ✿◈,罗思容亦出现了严重的产后抑郁◈ღ✿◈。一家人决定搬到湾潭◈ღ✿◈,在乡下定居◈ღ✿◈。此前◈ღ✿◈,她和丈夫黄汉坤住在台北的万华◈ღ✿◈,一个人声鼎沸的老城区◈ღ✿◈。当时罗思容刚过30岁◈ღ✿◈,结束了在杂志社的工作◈ღ✿◈,开始专注绘画◈ღ✿◈。
他们在湾潭租了将近300平方米的土地◈ღ✿◈,房屋只占大约60来平方米◈ღ✿◈。在搬进去以前◈ღ✿◈,那栋三合院的红砖屋已经有40多年的历史◈ღ✿◈。
在湾潭◈ღ✿◈,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自己操办◈ღ✿◈。遇到台风时◈ღ✿◈,屋顶漏雨的情况时常发生◈ღ✿◈,他们只好自己修理◈ღ✿◈。最初搬进去时◈ღ✿◈,交通很不便利◈ღ✿◈,女儿上小学进出湾潭甚至要靠人工摆渡◈ღ✿◈。
夫妇俩在庭院挖了一口池塘◈ღ✿◈,用来养鸭子◈ღ✿◈,养鱼◈ღ✿◈。池塘的水可以浇菜◈ღ✿◈,还可以供女儿在边上嬉水◈ღ✿◈。在池塘边◈ღ✿◈,他们还种了很多植物◈ღ✿◈,水果有杨桃◈ღ✿◈、香蕉和莲雾◈ღ✿◈,每个季节种的蔬菜也不同◈ღ✿◈。罗思容喜欢玫瑰◈ღ✿◈,每次盛开◈ღ✿◈,她就将花瓣采摘下来泡茶◈ღ✿◈。桂花制成桂花蜜◈ღ✿◈,金枣则熬成金枣酱◈ღ✿◈。
很快◈ღ✿◈,他们家成了邻居小孩的游乐场◈ღ✿◈,附近的孩子一放学◈ღ✿◈,常常会来找她女儿玩◈ღ✿◈。到时家里一定有茶◈ღ✿◈,有点心◈ღ✿◈,当然还有游戏◈ღ✿◈。
在月光下◈ღ✿◈,母女二人在林间秉烛夜游◈ღ✿◈,边唱边跳◈ღ✿◈。女儿无由来地起舞◈ღ✿◈,罗思容就会跟随跳动◈ღ✿◈,嘴里发出的声音像是毫无逻辑的吟啸◈ღ✿◈。她忽然觉得◈ღ✿◈,“某种程度上◈ღ✿◈,女儿像是我的母亲◈ღ✿◈,而我也可以成为母亲的母亲◈ღ✿◈。”
贴近土地的生活经验◈ღ✿◈,越发成为罗思容创作的根基◈ღ✿◈。当我问起◈ღ✿◈,这样那样的旋律是如何生发时◈ღ✿◈,她会回我一个神秘的笑◈ღ✿◈,在空中画一个圈◈ღ✿◈,并告诉我◈ღ✿◈,一切都是自然的流动◈ღ✿◈。
她说◈ღ✿◈:“世界就像一个同心圆◈ღ✿◈,在整个自然生态中◈ღ✿◈,人类不是主体◈ღ✿◈,世界不是按照人类的想法设计出来的◈ღ✿◈。”这让她看似是个自然主义者◈ღ✿◈。
在《土地与海洋的悲歌》这首歌中◈ღ✿◈,她将叙述的视角换成了海洋上的鸟◈ღ✿◈。歌曲的MV由嘉义布袋的纪录片导演拍摄◈ღ✿◈。后来◈ღ✿◈,朋友将这支影片拿去和当地政府协调◈ღ✿◈,“你看◈ღ✿◈,那么多的鸟◈ღ✿◈,那么美的大海◈ღ✿◈,那么美的音乐◈ღ✿◈,不要再去破坏生态了◈ღ✿◈。”南宫NG官网NG体育(中国)官网◈ღ✿◈,南宫官方网站入口注册◈ღ✿◈,NG体育(中国)官网平台ng体育电子游戏◈ღ✿◈,

